公链求生:从炒币走向应用至少还需两年
如何在冬天里活着,这是个问题。
作者 / 贝尔 林默默
公链冷暖,半年骤变。
2018年3月的硅谷,人们尚未脱去棉衣。与这里冷冷的气温相比,一种火热的情绪在区块链创投领域蔓延。“一家硅谷资本,三天就敲定一个公链项目并打过去币,做尽职调查甚至就是给项目方打一个电话,确认项目是存在的就行。”新湃资本联合创始人王卓说。
时间就是金钱,此时已体现地淋漓尽致。“只要确定项目真实存在、什么时间上交易所,退出的问题基本不用考虑。因为私募价格是交易所价格的几分之一都是设定好的,无非是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收回收益的问题。”王卓称。
而国内的状态,只比这个更狂热。
彼时区块链信息平台coindesk的数据显示,2017年以来发起的区块链项目(其中大部分是公链)数量超过300个,比过去3年加起来的总数还要多出5倍。融资额54.8亿美元,是过去3年的18倍。此后的数字还在上升。
人们把公链这种热闹的场景,看做是“元年”的一个象征。
然而仅仅3个月后,转折出现了。2018年6月,一组数据显示在数字加密货币行业中,约800个代币已经死去,数据分析网站Coinopsy预计最终死掉的项目将超过1000个。
时间转至盛夏8月,公链领域却早早地过上了冬天。多位投资人向区块链Truth表示,此后公链行业内已极少出现新的项目了,而且整个寒冬里资本市场已极少有新的出手者。
实际上在下个周期来临之前,将很少有机构再对公链出手。人们预测,这个周期,要等两年左右。
对现有的公链项目来说,他们面临的是如何在一个相当漫长的黑夜里生存下去。
爆发:公链在“元年”疯狂
“空聊技术真没啥意思……区块链最大的应用就是炒币”。"宝二爷"郭宏才在爆火的3点钟无眠区块链群刚打出这样一句话,没过几分钟就被踢出了群聊。
2018年2月11日凌晨3点,趣游科技公司创始人玉红和一群不睡觉的朋友在聊区块链的时候突然兴起,凌晨3点发起了一个名为“3点钟无眠区块链”微信群,不到三天的时间,这个群成员迅速达到上限500人,而入群者则是薛蛮子、沈南鹏、徐小平、蔡文胜等创投界大咖,也囊括了维塔利克(V神)、元道、帅初、郭宏才等区块链大佬,还有汪峰、佟丽娅、高晓松等明星阵容。
郭宏才是三点钟无眠区块链群里第一个被“踢出局”的“大佬”。和他相比,群内其他大佬则谈吐高深的多,他们正在以经济学、生物学、物理学甚至哲学的思维,谈论区块链的颠覆意义,他们认为区块链(主要是公链)是颠覆BAT的一次机会。
实际上正是这个群,直接催生了美链、XMAX、VV Share等十余个公链项目。而日后这些公链无一例外或走向严重破发、或最终胎死腹中。
所谓公链,全称为公有区块链,是指全世界任何人都可读取、发送交易且交易能获得有效确认的、也可以参与其中共识过程的区块链。公链被看做是区块链领域的基础设施,任何的应用、扩展都要建立在公链的基础之上。
在投资圈,这样的场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新湃资本联合创始人王卓此时正频繁到硅谷寻找优质项目。
“我在硅谷见过一个资本,整个团队出身于专业基金,在当地也算颇为严肃。他们当时在投资区块链项目时周期就是一周,甚至快的项目接触的第3天就直接打币了。做尽职调查则是——老大打个电话或者去现场看看,确认项目是真实存在的。”王卓说。
国内的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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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太热的,资本方基本不用考虑能否退出的问题,只要确定了项目是真实的,确定什么时间上哪些大的交易所,然后私募价格是交易所价格的几分之一都是设定好的,无非是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收回来的问题。”王卓称。
现在来看,这简直就是一种疯狂的举动。这也为日后Token Fund被套牢埋下伏笔。
一个数据显示,2017年下半年之后区块链项目迎来井喷。从coindesk上的数据显示,2017年到2018年初发起的区块链项目数量超过300个,这比过去3年加起来的总数还要多出5倍。融资额54.8亿美元,是过去3年的18倍。
时戳资本今年8月发布了一份公链报告,也印证了这段疯狂的岁月。其分析16个进入市值排名TOP50的公链项目,56.25%的项目最高价出现在2018年1月,18.75%的项目在2018年4月出现历史最高峰值;剩下的项目则在2017年12月和2018年5月。
正是因为这种疯狂,人们把2018年称为区块链元年。
大多数公链创业者和投资人欣然接受这一说法。
董辉(化名)从2014年开始接触公链。2017年ICO的大火,让许多像他一样的技术开发者开始关注公链开发。“今年年初,我们社区有一个调侃,要给区块链找一个方向。2017年是ICO,2018年是什么呢?一看众多涌现出来的公链,就叫公链元年吧。”他说。后来这个称呼就渐渐被大家接受了。
在节点资本投资总监李硕淼看来,这个“公链元年”的出现,是有着一个逻辑在里面:“当时出现的主要是底层和底层相关的一些区块链项目,有了底层才能做更广的扩展和应用。这和互联网的发展趋势相似。”
不过在一些人看来,这样的疯狂显然算不上“元年”的标志。杭州秘猿科技AppChain技术总监段扬扬称,所谓元年总要有一些标准性事件,2009年比特币上线了,2015年可运行图灵完备的智能合约平台以太坊上线了,而2018年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事件。而且公链在性能、安全和去中心化这个“不可能三角”上依然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承载其上的应用因为公链基础设施的不完善依然没有大规模普及和流行。
拐点:8月迎来寒冬
热闹没有维持很久,转折从6月开始。
2018年6月13日,新三板上市公司住百家被曝解散,创始人张亨德拉黑讨薪员工、拖欠离职工资、退出公司微信群。
而其背后牵出的,则是一个区块链项目的“归零”事件。2018年3月,一个名为“Travel旅行链”的区块链项目推出,自称要建立一个去中心化的全球旅游出行平台,并与住百家达成战略合作伙伴。
而据区块律动报道,住百家是旅行链(TRA)背后的实际项目方。在项目打着“上币爆涨1000%”的口号陆OKEx交易所后,不久便跌至靠近归零。
一份数据显示,至2018年6月数字加密货币行业中,约 800 个代币已经死去,数据分析网站Coinopsy预计最终死掉的项目将超过1000个。实际上,加密货币行业绝大部分为公链项目。
加密数字货币价格查询平台coinmarketcap的数据显示,2018年4月全球区块链资产总市值为4366.65亿美元,而到了5月减少为3352.18亿美元,环比下降30.26%。
6月份全球数字资产日均总市值为2948.49亿美元,环比下跌24.55%,之后继续下跌。7月全球数字资产日均总市值已跌至2739.19亿美元,环比下跌7.1%。这一数字不足4月份总市值的2/3。
公链二级市场的市值萎缩,也将寒流传导到了一级市场。
火币区块链研究院的数据显示,2018年6月区块链行业一级市场共有54个项目宣布获得资本投资,而7月这个数字为52个,项目数量环比减少3.70%;7月已披露融资金额项目平均融资金额约为487.90万美元,相对6月约1453.70万美元的平均融资金额,环比降低66%。
自从5月份敲定了一家美国的公链投资后,王卓此后便几乎没有出手。
8月,行业已经有了明显的冷清感。
公链的寒冬明显比现实世界来早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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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还有新项目出现,但是不多了,八九月是公链投资行业的一个拐点。在此之后,据我所知市场上就没有资本或者基金给区块链项目投钱了。”
这和李硕淼的投资节奏刚好一致。
过去的三年,节点资本投了三四十个公链项目,而且节奏几乎都很平稳。但是到了2018年8月之后,李硕淼便几乎没再投公链项目。
他的理由是:“一条公链的上线周期为十个月到一年左右,2017年下旬到2018年初的项目上线时间正好是2018年8月份,如果在这段时间还不能上线,实际上已经落后了一个时间段了;而且早上线的项目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开发者社群,在开发者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后来者就很难去转移这些资源;另外好的项目实际上在8月之前已经融到资金了。还有一点,8月之后的项目很难看到有大的技术创新了。”
从现实看,资本募资难的局面,也让所有的“金主们”开始勒紧裤腰带。
作为一名公链圈里的创业者,溯源链创始人王鹏飞的感受更直接。2017年下半年借着公链行业的快车道,王鹏飞着手搭建一条服务于溯源行业的公链。
“在上半年泡沫的时候,项目估值虚高出很多。现在到了资本青黄不接的时期,区块链项目反倒不如互联网公司的估值,互联网公司一个天使轮也得在500万元左右,而区块链项目则拿不到这样的估值了。”王鹏飞说。
泡沫挤破了,没有概念了,只能找看上去最有价值的部分去做。
从这个意义上讲,寒冬在扼杀掉一批“泡沫”项目后,同时促进了有价值的项目更为聚焦。
但显然这场寒冬并不是短期的。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加密代币市场的缩水。9月至今,比特币已经从7500多美元跌至3400美元左右,公链里的明星项目以太坊的代币也从300多美元跌至不足100美元。
现状:应用趋雷同,技术缺乏创新
从繁花似锦的热闹,到门可罗雀的冷清,只不过两三个月。
而董辉的体验或许能说明这场寒冬的预兆。“年初的状态就是,你做一条公链,我也做一条公链,看谁跑得快,能拿到钱。实际上很多公链的技术和应用都很雷同,雷同的比例要超过一半。”
这种局面注定了一大批公链的开发难有核心技术上的突破,“可能大家做的只是边边角角的修改。”董辉说。
他曾经研究过一个颇为明星的公链项目“亦来云”。亦来云的创始团队出自清华系,而且团队在此前已经有许多年做操作系统的经验,在区块链圈子里已经是高配了。这个号称要打造一个“区块链操作系统”的项目,实际采用的技术仍是传统操作系统技术为主,区块链领域的创新很少。
从10月底爆发的亦来云维权风波看,这样的判断确有合理依据。
王卓早年在中国移动工作,有较强的技术背景。上半年最热的时候,他一天要看10多份白皮书。在他看来,国内公链最大的问题是本身在底层的创新性不够,许多项目复制了别人的技术后,只是在某个功能上进行技术改良,而且是1倍、1.5倍的改良,很难去颠覆之前的项目。
“如果在这种个别的功能上没有10倍以上的提升,根本没有竞争力。”他说。
BKfund合伙人某投资人在看项目时发现,很多分叉出来的币基本上都一样,“很多就是拿一个链,改了一下代码,基本都是一样。甚至很多(大)公链是拿以太坊改的,因为最简单。”
从垂直公链来看,这种现象有过之无不及。
垂直公链,顾名思义是针对垂直产业的场景而推出的公有链。
“我们了解的,仅在国内就有上千个团队在做场景应用领域的公链。”王鹏飞说。而他所做的溯源公链,正是一个红海的领域。
而有了基础公链,为什么还要做垂直领域的公有链呢?“以太坊上的性能、效率,包括安全性都不太适合商用,因为做溯源主要是面向商用,企业客户的信息不会完全公开,有点像许可链,所以在设计链的时候要考虑进去;另外费用上,以太坊上交易需要付的手续费太高,大规模数据运行不现实。”王鹏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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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垂直公链从场景应用上更有优势,而且更容易根据客户应用需求做出调整。但这在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公链的性能和节点可扩展性会大打折扣,进而很难吸引DApp开发者使用。
“最早我们做公链,是想把做出来的公链给开发者使用,但是目前来看不适合。3个月前(即2018年9月)我们开始做了一个转变,由做广度转向做深度,我们自己在我们的链上做开发应用,然后直接面对企业做商业服务。”王鹏飞说。
这其实是一种被迫的选择。
星云链联合创始人王冠告诉区块链Truth,很多人选择做公链,不是因为真实的需求,是因为公链估值高。但实际上到最后,并不是每个都有能力做交付和开发。往往便形成大批空气链和雷同链。
谈到自己对公链的标准,董辉称第一是关注它社区的核心开发者有多少,以及这些开发者的技术水平如何;第二则看公链上DApp应用和用户的活跃度。
以这两个条件来筛选,2018年国内出现的公链几乎没有一家能谈得上合格的。
困境:生态里“薅羊毛”的死循环
董辉提到的公链上DApp生态,正进入一个死循环。
原因来自于他参加的一场黑客马拉松。
2018年上半年,当越来越多的公链主网上线后,各种黑客马拉松活动便热起来。
黑客马拉松,实际上是某些公链发起的一场DApp开发比赛,主办方邀请各个开发团队在某一条公链上开发各种DApp应用,开发成功者可获得一定的资金奖励。
参加过多次该比赛的董辉发现,总有一些开发者团队,拿着一个简单的DApp应用去参加各种黑客马拉松,然后将DApp放到各个公链上运行,并薅主办方的羊毛。
“别小看了这种薅羊毛,一次的奖金就几十万元,一年三五场活动下来,就能挣几百万元。”董辉说。
而这些钱换来的,是各个公链上存在大量雷同的DApp。
这样的机制催生了更多的羊毛党,“过完以后什么都没留下来,因为做出来的应用也没法儿用。长期下去,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董辉说。
截止12月11日,在数据网站DAppradar上,以太坊上日均活跃用户在100人以上的DApp仅有19个,EOS上日均活跃用户在100人以上的DApp为33个,而且这些DApp九成以上是博彩和游戏类。
以太坊上DApp的日均活跃用户情况
董辉分析,目前各大公链平台存在的大量DApp多以博彩和游戏为主,主要是因为门槛低,“博彩的业务模式比较简单,就是资金的一进一出;而且赌博和娱乐的东西又更容易吸引人参与。”
而如果真的要在公链的应用层做一个可以实际应用的DApp,这个业务要考虑落地场景,而且现有的公链无法支撑应用的运行。
开发者对公链“薅羊毛”的恶循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目前大多数公链没有比较好的社区治理和激励机制。
“公链要构建自己的生态,要有参与者,最看重的就是开发者。如何吸引开发者进来?第一,价值驱动,主要是价值观一致;第二,利益驱动。当下的开发者基本都是利益驱动。”董辉说。
说白了就是公链社区拿钱让开发者来做DApp,然而做出来的DApp一点实际应用价值都没有。
而好的激励机制是,一个创客或者极客,认可某条公链的价值和方向,在这条链上组建了一个小团队做应用开发。公链和开发者有很深的互动,能给开发者一些支持和辅导,或者公链可以孵化链上一些优秀的团队,这样公链和DApp就是一个长期绑定的合作伙伴关系。如果一条公链能孵化很多这样的DApp项目,那这条公链就会很快落地和突破。
董辉看来,理想的状态就是——我在你的公链上,用你的平台、技术、资金、甚至资源开发应用;等到我做成了可以给你带来用户活跃度、流量。
这是一种共赢的模式。但显然短期看不到这样的机制出现。
求生:寻找新的盈利模式
一个很明显的现象是,ICO的神话已经不在了。
火币区块链研究院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2018年7月全球区块链项目中,一级市场股权融资数量和额度均在减少;上线交易所的项目数量虽有增加,但是破发率却在上升,甚至已高达86.67%。到了8月,国内主流交易所 ICO 上币后破发率超过 95%。
在王卓看来,这个现象表现出公链发展的一个趋势转变:“核心是ICO的逻辑不成立了。”
在这之前,几乎所有公链项目都遵循ICO 的方式发币-交易所上币-市值管理-套现的商业逻辑。
“仔细想想这个逻辑是不成立的,如果一个东西的价格可以无限上涨,那我一直拿在手里就好了,一定不要卖掉。但是一个东西如果没有流动性,他的价值又如何体现呢?”王卓说。
而董辉则把ICO这一模式总结为:“东西还没创造价值就有大量的钱进来,然后钱又被拿走了,最后的价值怎么可能出现呢?”
这实际上给曾经的ICO打了一记重重的耳光,那些在ICO的世界里大捞一笔的投资机构也不得不转变思路,开始回归“价值投资”。
王卓2018年5、6月投资的一家公链项目,便开始采用股权投资的方法了。真正的好项目是相对比较长期的,不可能说几个月就能带来很高的回报,用股权来融资是一个更合理的方式,他认为。
在他看来,公链,可以认为是一个提供云服务、云计算的公司,云计算的公司是根据提供的计算付费的。“公链的收费也是这个道理,我在(公链)上面跑程序要付gas,或者占用计算资源要付费,这个费用就是收入。公链技术开源不妨碍技术本身的盈利。”
他认为,引领下一波公链的商业逻辑应该是像云计算公司那样,通过为DApp提供基础设施和计算资源而收费,token则作为长期节点贡献算力和资源的奖励。
李硕淼的看法与此类似,目前的互联网已经走过了20多年,公链完全可以参考传统的操作系统来设计盈利模型,“如果未来的公链吸引大批DApp和用户使用代币,由此供需关系的变化就会导致币价的提升,这就会带来盈利。但这时的ICO针对的是合格投资者,而不是普通大众。”
熊市,恰好给了投资者和项目方一个深刻思考的机会。
前行:下一个春天或在2020年
2015年11月,以太坊开发出了ERC-20标准,这一标准使得开发人员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通过以太坊网络创建一种基于ERC-20标准的代币(token),同时钱包和交易所也可以很方便对接这些代币。
公链的第一次大规模爆发便始于此时。
王卓把这一时期的公链称为第一代公链。其诞生了如今响亮的以太坊,以及中国的“以太坊”NEO等项目。
两年后的2017年底至2018年上半年,在第一代公链的基础上爆发了新一轮公链竞争。
这其实是有个过程的。首先一条公链从提出概念到研发、主网上线时间周期为一年;然后再建开发者社群、进行DApp生态培养又需要一到两年。
如此看来,公链每一轮成长迭代的周期是两到三年。
王卓称,相比上一代公链,这一轮公链颇为亮眼的地方是“共识机制的改变和扩展性的打破”。
一种新的共识机制已经出现,“VIF是一种分布式随即算法,结合零知识证明的有些东西。”
举例来说,VIF的共识过程是先随机选出1000个节点,每个人抽一个彩票,只有中奖的人才知道自己中奖了,别人都不知道。厉害的是别人都能验证有人抽中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抽中了。在抽中奖的同时,也完成了出块。所以当全网知道谁抽中了的同时,块已经出完了,再攻击已经没有意义了。相比而言这种共识机制需要的算力非常少,不会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另外相对应地它达成共识的效率非常高,进而出块的效率会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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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一年到一年半这项技术就可能就走向成熟,届时就会颠覆现有的公链,包括以太坊和EOS。”王卓颇为坚定地称。因为上一代公链自身的原因导致它的性能和可扩展性跟不上发展了。
这并不是说现有的公链是没有用的。“2018年从客观讲公链是热的,现在是站在下一个台阶的前面。因为从技术的角度、资本的角度看,都有新的技术和钱进来。”李硕淼说。
然而之所以公链落地不了,在王鹏飞看来,就是因为场景的问题。“我感觉,只要找到适合的场景,再过一年就有可能出现区块链领域的杀手级应用了”。他看好的,正是垂直公链的市场。
他认为,未来底层公链不会太多,更多公链会走向行业公链,行业公链以深度服务求生存,中国的团队在场景方面有优势,用户群大,“国产公链的潜力可能会是行业垂直公链,然后进而扩展到全球应用”。
王卓觉得,DApp的活跃度,和行业落地有杀手级应用,是一条公链成熟的标志,“如果让整个行业真正的成熟,可能还需要这样两三次的迭代。”
而他已经给自己定下了在公链领域的投资计划:在未来一到两年之后等市场复苏再看,公链的迭代周期就是两到三年,这个短期看是不变的。
虽然作为一家Token Fund只能投资区块链,但李硕淼的投资计划也做出了调整:未来会减少对公链和协议的投资。
这意味着,公链的下一个春天,很可能到2020年才出现。
为了活到春天里,越来越多项目已经开始自费开发出测试网,然后再去融资,区块链的项目越来越向传统项目的发展方式靠拢。
尽管争论如江面迷眼的乱风,但对公链的尝试亦如水底的群鱼,冬天虽冷,仍在前行。